「走,快走!」天馬一個閃身,瞬間來到了地馬身邊,「快帶我去!」
天鼠頓時感覺不對,因為他鼻子當中開始湧入一股不尋常的氣味。
可還未等他說出自己嗅到的氣味是什麼,天馬已經帶著她一個閃身前往更遠處。
「喂!!」天鼠有些著急地大喊一聲,「那個地馬在說謊!!」
可是天馬似乎已經被天虎的事情沖昏了頭腦,她充耳不聞,只是一臉焦急地向前挪動,完全聽不見身後天鼠的叫喊。
「領導……」地鼠橫著挪動了一步,擋在了天鼠面前,恰好遮住了他的視線,「有什麼事您跟我說,我幫您去辦呢?需要我去找天馬領導嗎?」
天鼠聽到這句話微微皺了下眉,他環視了一下四周,三個「地級」恰好站在自己的三個方向將自己包圍了起來,每個人身上的氣味都有些複雜。
他倒是了解眼前的地鼠,此人油嘴滑舌、心境搖擺,身上的氣味向來複雜至極,可身旁二人就難以琢磨了。
這二人剛剛見面時還沒有這麼複雜的氣味,現在為何忽然變了呢……?
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天鼠心中浮起,就算再不願意承認,此時也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了……
假設這忽然出現的二人沒有收到「召集」,而是想要前往「車頭」的「反叛者」,情況又該如何?
一滴冷汗順著天鼠的腦門悄悄滑落,如果真是這樣,他就只能帶著受傷的身軀對戰兩個「地級」,而眼前的地鼠也大概率會袖手旁觀。
天鼠的眼珠快速閃動了一下,感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暫時脫離這種危險處境。
就算那兩個人真的是「反叛者」也和自己沒什麼關係,他們剛才要前往車頭,說明他們的目標本就不是自己。
「你們不是要找天猴和天雞嗎?」天鼠說道,「他們應該還在房間里,快去吧,晚了就耽擱了。」
三個人聽到這句話,紛紛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地猴看向地雞,地雞又看向地鼠,最終還是地鼠微微點了點頭。
看到地鼠的意思,地雞和地猴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,隨後說道:「打擾了,那我們先走。」
二人紛紛離開原地,天鼠回過身目送他們的背影,直到他們向著「天級」所在的房間拐彎走去,自己才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眼前只剩下一隻地鼠,就算他真的是「反叛者」,一對一的話自己也不會輸。
「死畜生。」天鼠叫道,「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過來,一路上難道都沒有見到「反叛者」的影子嗎?」
「您高看我了。」地鼠低下頭,表情謙卑地說,「我又聞不到他們身上的氣味,還是得第一時間來找您幫忙啊。」
「那就把可疑的房間都告訴我。」天鼠往前走著說道。
「那可太好了,領導。」地鼠的表情陰沉下來,「我恰好經過幾個可疑的房間,我去指給您看。」
二人也各懷鬼胎地往前走去,很快消失在走廊深處。
沒多久的功夫,走廊上又閃過二人,仔細看去,來人是一條白蛇和一隻非常高大的地兔。
「你跟著我幹什麼?」白蛇走在前面,一臉謹慎地問道。
「沒有……」地兔搖搖頭,「我其實沒想跟著你,要不然你走我後面。」
「你也要去「車頭」?」白蛇問道。
「差不多。」地兔頓了頓,又改口道,「不,不能說,你是去做什麼的?」
白蛇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在意其他「生肖」的看法了,直言道:「我去殺天蛇,你呢?」
地兔聽到這個說法頓了頓,隨後說道:「巧了,我要去殺天兔。」
「還真是順路?」地蛇輕笑一聲,「那就一起走吧。」
「因為「對位擊殺」,是吧?」
「不。」白蛇搖搖頭,「因為私仇。」
二人旁若無人地來到「車頭」,似乎已經聽到其他「天級」房間傳來了吵鬧聲,可二人並未在意,白蛇徑直走向了天蛇的門。
等了一會兒,他發現地兔並未進門,略帶一絲懷疑地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不好意思。」地兔說道,「請問哪個是天兔的房間?我來到這裡這麼久,還沒有見過這號人物。」
白蛇聽後點點頭,他確實對這裡比較熟悉,畢竟整天都需要來找天蛇做實驗,他大體排除了一下,伸手指向了角落中的一扇門:「應該是那裡了吧?那裡不是天豬就是天兔,聽說天兔是個女人。」
「好……」地兔點點頭,走向了那深處的門。
二人站在門口回過身來看了對方一眼,隨後紛紛推門進去,並未有半點猶豫。
白蛇推開房門之後,發現天蛇正站在一張桌子旁,面前緩緩坐起一個一絲不掛的女生。
那個女生背對自己,和自己一樣,後背被切開了好幾道口子,可每一個口子都有眼球在其中活動,讓他不由得心生一絲同情。
看來天蛇又找到他新的實驗品了。
「嗯……?」天蛇看到房門被打開微微一頓,「誰讓你進來的?」
白蛇將目光挪向地面,隨後輕聲說道:「老師,外面已經亂套了,咱們不需要出去看看嗎?」
「我需要你提醒我嗎……?」天蛇皺眉說道,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規矩了……進我房間連門都不敲,下一次有了新的眼球,我也不在你身上試了。」
白蛇聽到這句話,心中泛起一絲很異樣的感覺。
他伸出手,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扣,將西裝脫了下來,接著便脫掉了帶血的襯衣。
他始終盯著地面,輕聲說道:「老師,有件事我確實不是很明白,希望您幫我答疑解惑一下。」
「說吧。」天蛇拿起一條毛巾,一邊擦手一邊說道,「這次又怎麼了?」
「那個女生後背有四道口子,還有四隻能夠「存活」的眼睛,我沒看錯吧?」地蛇問道。
天蛇聽到這句話微微皺眉,隨後不動聲色地說道:「是,怎麼了?」
肖冉敏銳地感覺到這二人的氣氛不太對,她趕忙從一旁拿起自己的衣服蓋在身上,隨後退到了一邊。
「可為什麼我的後背有無數傷口,卻僅有一隻「存活」的眼睛呢?」地蛇慢慢轉過身,露出了自己蒼白而斑駁的後背。